《第七天》是余华最新长篇小说。用荒诞的笔触和意象讲述了一个普通人死后的七日见闻:讲述了现实的真实与荒诞;讲述了生命的幸福和苦难;讲述了眼泪的丰富和宽广;讲述了比恨更绝望比死更冷酷的存在……
余华
1992年春节后,我在北京一间只有八平米的平房里开始写作《活着》,秋天的时候在上海华东师大招待所的一个房间里修改定稿。最初的时候我是用旁观者的角度来写作福贵的一生,可是困难重重,我的写作难以为继;有一天我突然从第一人称的角度出发,让福贵出来讲述自己的生活,于是奇迹出现了,同样的构思,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写作时无法前进,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写作后竟然没有任何阻挡,我十分顺利地写完了《活着》。《活着》讲述了一个人和他命运之间的友情,这是最为感人的友情,他们互相感激,同时也互相仇恨,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,同时谁也没有理由抱怨对方,《活着》讲述人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难,就像千钧一发,让一根头发去承受三万斤的重量,它没有断,《活着》讲述了眼泪的丰富和宽广,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,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,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。 ——余华
余华
余华对人生冷峻的剖析与拷问;他对历史与现实清醒的警惕姿态;他对底层生存的热烈而朴素的爱;他对人性在苦难中散发出的金子般的光辉的觉悟书写!他是谁?他就是《活着》和《兄弟》的作者余华,20世纪80年代的余华具备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那种逼视世界、洞视存在的勇气与锐利。本书是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精选,他在这些作品中像陀氏那样俯身向无底的深渊、在黑暗面前坚持睁大他那双残酷的眼睛、试图穿透这无边的黑暗、抵达那背后人人讳莫如深的真相。
余华
本书收入余华的九篇阅读和音乐随笔,他从读者和听者的角度对大师们的经典作品进行独特的解读,既痴迷、激越,又保持冷静的思索。音乐的叙述和文学的叙述有时候是如此的相似,它们都暗示了时间的衰老和时间的新生,暗示了空间的瞬息万变;它们都经历了段落的开始,情感的跌宕起伏,高潮的推出和结束时的回响…… 它们的叙述之所以合理的存在,是因为它们在流动,就像道路的存在是为了行走。不同的是,文学的道路仿佛是在地上延续,而音乐的道路更像是在空中伸展。
余华
余华是因小说享誉方坛的,1998年,意大利已将在国际上具有较高影响力的格林扎纳·卡佛文学奖颁发给这个渐出国门的优秀作家,而这个奖十二年前也曾颁发给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萨拉马戈,以及略萨、君特·格拉斯、多丽斯·莱辛、富恩特斯等国际知名作家。当余华被问到如何又迷恋上随笔了,他这样回答:随笔与小说有思维方式上的截然不同,我写随笔是被一种新的思维方式迷恋了,我不常写散文,它在思维方式上与小说没有什么变化。现实生活、对小说和写随笔的就的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。开始我完全找不到随笔的语言序,现在已经写得秀快,但是我认为不能再写了,因为我发现我写随笔的同时写小说的欲望在减弱。将随笔的精华结集也足对我三年多写作随笔的总结。读余华随笔,您会感受到他独特的思维方式及文体。他对句子的穿透力达到惊人的程度,以至于现实仅仅存在于句子的力量抵达的空间,含混但是精确,模糊却又透明。因此,在当代各路作家徘徊于新状态、私人写作的路上之时,具有超越被超越、反叛被反叛精神的余华回到了经典。在这个语言铺就的途中,余华再度与内心相遇,这即是余华常说的虚无的写作,因为虚无就是回到真正的内心,亦即朝向内心的写作。
余华
在溪镇人最初的印象里,林祥福是一个身上披戴雪花,头发和胡子遮住脸庞的男人,有着垂柳似的谦卑和田地般的沉默寡言。哪怕后来成了万亩荡和木器社的主人,他身上的谦卑和沉默依旧没有变。他的过去和一座谜一样的城联系在了一起,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一个不存在的地方。他原本不属于这里,他的家乡在遥远的北方。为了一个承诺他将自己连根拔起,漂泊至此。往后的日子,他见识过温暖赤诚的心,也见识过冰冷无情的血。最终他徒劳无获,但许多人的牵挂和眼泪都留在了他身上。文城在哪里?总会有一个地方叫文城。